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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章  (第2/4页)
书艳。”    “啊。”听到那个名字,他心底更加躁动。    “大家都照你吩咐的,不准他亲近书艳,他却更反常了。”    “喔。”    “琪哥他既不闹脾气,也不叭哇乱叫,而是很认命地在房里翻翻书、写写字,自个儿消磨去。”她努力地想引发喀尔玛一点兴致,就算只是稍微看她一眼也好。“这一点也不像琪哥平日的行径。”    “嗯。”“我当初就觉得琪哥的失踪很有问题,得尽快派人把他寻回来才行。如今可好了,我预料的危机还真的发生了。”她不胜无奈地重叹。    “是吗?”他只是一迳眺望远方,闲步轻笑。    “近来我一直为家里杂七杂八的事cao心,忙得晕头转向,还得应付琪哥三不五时翻来覆去的性格,实在好累人啊。”    “保重。”    书音不自在地快步跟在他身侧,愈赶愈喘,可他却依然貌似悠哉地大步疾行。    “喀尔玛,我…有好些亲友间婚丧应酬的事都不懂,你能不能教教我?”    “几时这些事轮到你头上来了?”    “书艳自搬回家后,就都不管事了。”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    呵,她一路追得上气不接下气,他理都不理,一提到书艳,才回头把她放在眼里。    “没怎么回事,还不就是她在耍格格脾气嘛。”书音懒懒地打理霎乱的仪容。“一下是不管帐,一下是故意不吃饭,反正想尽办法在惹人注意,问她发生什么事她又闷不吭声…”话还没说完,他人就已不见踪影。    绣芙蓉2004年1月10日更新制作    一入书艳的院落,他抓着正从书艳房里退出来的嬷嬷拐往树丛里。    “书艳为什么故意不吃饭,想饿死自己吗?”    老嬷嬷的心脏差点给他突然逼近的俊容吓得蹦出来。“格…格格她哪有故意不吃饭?她餐餐都努力进食,却老是不由自主地全吐出来,这她可绝对不是故意的。”    喀尔玛凌厉的谔然神情令她急急辩解。    “我当然每餐都给她做特好吃、特营养的菜色,格格的肠胃却硬是使脾气,不给她吞下去,不管吃什么都吐得一干二净。我没辙了,只得天天给她含参片。”    “请了大夫没?”    “早就请了,却查不出是啥毛病,说可能是积郁过多的心病。我看,格格八成是在懊恼卡在天津关的那些江南布匹。她原本计划可用这方法替家里赚进一笔银两,怎知会搞成这样,害她挨了不少人的骂。”    他犀冷嗤笑。“这府里的人也有资格骂她?”    “不只这事骂,连琪少爷的事也骂,怪她怎么找回了个阴阳怪气的琪少爷回来。”    喀尔玛渐渐松开钳制,茫然沉思。“还有呢?她可还有其他异状?”    嬷嬷想了想。“唔…大概就是一个人躲在屋里不出来吧,也不太说话。不过生病的人哪个不这样?”    喀尔玛闭眸调息,不想把手掐在无辜的脖子上。但在这窝家人的马虎照科下,他真怀疑书艳是怎么活着长大的。“你现在就给我弄些吃的东西来,我塞也要把它塞进书艳喉咙里!”    嬷嬷惶恐地频频点头记下他交代的各样菜色。尽管他出的名目既花工夫,又需火候,材科讲究,极费手工,她仍是乖乖听命,不敢在他骇人的严厉吩咐下罗唆半句。    他无声步入厅里,掩上稍有凉意的门扉,衣衫单薄的雪色身影正披着一件粉锻夹袍,乖乖地趴在桌面敞开的册页上。书册贴着她脸蛋之处,有着被水渗开的湿润墨渍,糊了字迹。    “我还当你是在流泪,原来是在流口水。”    书艳被这声吓得谔然蹦起,连忙擦拭红唇,不觉一愣。“你乱讲,我哪有流口水!”    擦了无辜的唇边,她却忘了遮掩水光灿灿的泪眼。“不是说你不管事了吗,怎么还在看帐册?”他闲散地拿起桌上书册。    “我的事用不着你罗唆。这是我的房间,请你出去!”    “啊,看来卡在天津关的那批布料,是你拿家里所有老本下的最后赌注了。”他懒懒地翻阅帐册。“啧啧,这下可血本无归了。”    她愤然夺向他手里的帐册,却让他提手一举,轻巧闪过。    “还给我!”    “你在做买卖。”    书艳警戒地咽了咽口水,死不放低姿态。“那不关你的事!”    “咱们大清向来禁止皇族及八旗经营买卖,你这违例,可犯了大忌。”他甩甩铁证如山的帐册。    “那是我家的事,把帐册还来!”    “天津关若查出那些布料竟是一位格格经手的买卖,届时就算没这本帐册,也会将你全家治罪了。”他将书册轻松抛入她怀里。    “你胡说。”    “相信我吧。我虽人在兵部,刑部的风风雨雨也看过不少,你想亲身试试吗?”    “你今天到底是来干嘛?谁放你进来的?这是我的院落,没我命令,谁都不许进入。你想找碴到大厅去也一样能我,少在这里烦我!”    “坐下来骂。”他以下巴比比暖炕方向。“等吃饱喝足够力气了,就算你想跳到桌子上开骂都随你。”    她不得不咬牙听命。这顿火气确实冲得她两眼昏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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