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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2/4页)
胜过千里马。    商队行进途中,曾有数十名劫盗欲围杀他尚不能成功,他还把劫盗射向他的箭接住,并倒射回去…    “张嬷嬷也真是的,都不留我们吃饱饭再回去。”夏拙儿伏在曲承胤背上,语气中透露出无限的遗憾。    曲承胤自遗憾感叹的思绪中回神,提醒著夏拙儿“福伯烧了饭在等我们回去一块吃。”    曾经那般骁勇的自己现下只盼能快快走完这段山路,好和夏拙儿这傻姑娘回家吃晚饭?他岂能不叹息…    “哎呀,你不知道啦!张嬷嬷她家地窖里好多腌rou、腊肠什么的,我就是为了让她留我吃饭才去帮她的,我好久没喝到香喷喷的rou汤了…”她的口沫“咕嘟咕嘟”地在嘴里打著转。    她常常背著福伯偷偷对他细心呵护的那几只鸡流口水,甚至还边欣赏著鸡只们啄米,边蹲著在石头上磨菜刀…    “你手里不正拿著张嬷嬷送的猪油和腌rou?”曲承胤眨眨眼,他发现自己的夜视能力似乎也随著体力的衰竭而流失,他小心且仔细地辨认著山径,深怕一时失足落崖而造成两人的千古恨。    “那不一样,吃饱了还有得拿,不是更好吗?”捏紧手里的东西,夏拙儿知道自己即便是死,也不能松手。    “呵!”    他笑她总是往最现实的一面著眼。    夏拙儿忽然停止叨念。    “怎么突然不说话?”他觉得疑惑。    她感觉口中的舌头有些蠢蠢欲动,但稍微迟疑了一下,强自镇定后才开口问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。    “喂,阿胤,我觉得你好开朗呐!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纳闷。    “开朗也不对?”曲承胤弯了唇角,觉得夏拙儿常常说出些令他感到好气又好笑的话来。    他明白,人只要活在这世上一天,即使痛苦、即使背负著枷锁,也可以吃好吃的东西、也能欣赏漂亮的花、也能有愉快的心情…    终日满嘴呻吟,既可悲也无济于事。    “不是,不对啦,只是你身负杀身仇恨,性子不是应该会变得很阴沉、手段变得很毒辣?”    埃伯对夏拙儿,从没有藏住话的习惯。    所以曲承胤让福伯以“男人间的谈话”技巧套出所有的过去,而夏拙儿一个字也没漏听。    “福伯说的?”皱皱眉心,背负著馨软身子的这一刻,他真的不愿意想起那些事。    她拍他的臂膀,笑着说:“阿胤,你问这话真是好玩,还能有谁?”    “你好重。”他顾左右而言他地转开话题。    “什么我好重!是你气力小才对吧?”她不服气地抗议。    身为一位如花朵般美丽的姑娘,怎可忍受别人说她重?那可是“胖”的另一种说法哪!    气力小?若是从前,几百斤重的铁弓,他随随便便就能拉得比满月还圆哩!曲承胤在心中苦笑。    “都怪我身上的毒解不掉,所以伤口也好不了…否则扛著你跑回去都没问题。”杀身仇恨也才有能力去解决…    “哇,那真是太可惜了,你要是有了气力,就可以赶紧把家里的粗活全做完了呢!”她挂挂念念的,还是家中那些没人做的粗活。    毕竟那楝山腰上的房子在她和福伯搬进去住之前,不知道已经多久没住饼人了。    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“对了,我们家院侧石缝里冒出来的泉水,解不掉你身上所有的毒吗?”边说话边背著夏拙儿在黑暗中缓步走着山径,使得曲承胤累不堪言,他喘了喘,稳住气息才开口回答:“那股泉水的确已是难得的镇伤阻毒的圣品,但仍无法完全化解我身上的毒。”    “那要什么东西才解得掉?”    她不太懂那些藥藥草草的相关知识,会开口问,只是因为她要找个话题闲聊。    “一种很罕见的乌叶花。”经过几日来的判断,他已笃定自己是身中何种毒物。    “乌叶花?”    那是什么?听都没听过…夏拙儿努力地想着。    “我就是中了乌叶花的根毒,有趣的是,那种花的根虽具有毒性,但花茎却可疗伤、花朵亦能解毒。”    现在的曲承胤愿意倾尽他南奔北驰所挣得的每一分钱,来换取一株不起眼的乌叶花。    他的二娘是个妇道人家,从哪儿得来乌叶花毒根?他百思不得其解。    “叶子和花都是黑色的?”她继续问著。    这种花好像不多见,她找寻著脑海中的记忆,认为自己只要再仔细想想,或许会有在哪儿见过的印象。    “嗯。”“很罕见?”    “嗯。”“可是…”    “可是?”    “我们家对面山头有一整片林子,就全长满了一种黑色叶子的黑花…”她已寻得了记忆。    “一蕊五瓣?一茎七叶?”他的嗓音不由自主地颤抖,显现出他情绪中隐含著激动。    有了乌叶花,他身上的毒几乎能立解,伤口能开始迅速愈合,精神、体力、武功也能恢复。    “好像是吧…我忘了,没仔细瞧过,当然也没将它拔起来看花根的颜色。”她轻轻地摇摇头,表示不甚确定。    “就长在对面山头…”他讷讷地低语著。    大江南北遍寻难得的乌叶花,现在竟然生长在距离他如此近的地方!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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