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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4/4页)
“是啊∏啊,还满稳的,啊…”椅脚碎然断裂,韩震青即时拉住她。    老板一脸尴尬地说:“呃…奇、奇怪,我明明坐过,很坚固啊!”“买别张吧。”韩震青看着丁舒翼,她神情遗憾,摸着斜倾的椅子。    “好可惜,它很漂亮呢。”    不忍见她失望,韩震青说:“那就买吧,我帮你修好它。”    舒翼愣住,随即笑了。“好啊。”好甜蜜啊!    老板乐了。“我收三百块就好啦,半买半送,只要会木工,帮它装个义肢就好啦,环保嘛…”    义肢?舒翼笑了。    韩震青付钱,拽着椅子,两人走出店门,这时小雨已变成大雨,从天泼下,满街水气灰蒙。    “你在这等我。”韩震青放下椅子,冒雨横越马路。    舒翼抓着坏掉的椅子,看他冒雨过街,望着那英挺的背影,在心底赞叹着,他不只英俊斑大,而且还温柔体贴呢!    当韩震青将车驶来,丁舒翼不知怎地心情好激动。拎着坏掉的椅子,看着喜爱却不敢相认的男人,心底一阵感慨    我好喜欢你啊,韩震青。我们终于见面了,终于!    她目眶潮湿,一切好像梦哪。    凌晨,韩震青回到家。    开门进屋,迎接他的是湿冷的空气,还有从落地窗斜飞入客厅的雨,雨水濡湿地板。    这间位于公寓三楼的房子,是上个月透过仲介员买下的。三房一厅一卫,只有简单的家具和电器。    他拿抹布,将湿了的地板擦干,点亮阳台灯,雨在灯光照耀下银光闪烁。    他在沙发上坐下,点燃香烟,看着雨打着阳台花架,架上花草荒芜,委靡不振的,那是前任屋主留下的,他忙于酒馆开幕工作,没费心整理。    买房子,开酒馆,为的是想要有家的感觉,他厌倦漂泊的日子。    而现在,坐在这间属于他的屋子里,他还是没有回家的感觉。所谓的家庭生活,不该只有他一个男主人。    丁舒翼是不是白鹤?他怀疑,却不想贸然去问。如果她是,她不表露身份一定有她的理由。也许她想观察他是不是值得托付,也许她对他还不够有信心。    OK!    他了解,女人总是比男人小心,他会耐心等她开口,不想再像上次要照片时把她吓跑。    那次他以为永远失去白鹤,他清楚记得,那晚过得多痛苦。    韩震青打开电脑,叫出白鹤给的相片档案,反复打量荧幕中女子,女子性感美丽,衣着时髦,站在某栋华厦前灿笑着    他觉得很陌生。    反而是丁舒翼,今晚有好几次,当她就坐在身旁,整个车厢弥漫她的发香,当她害羞地低头微笑,或紧张皱眉,他不得不故作镇定,强抑下想将她揽入怀里的冲动。    她看来那么需要保护,眉眼间散发一种敏感不安的气质,这正是白鹤长久来给他的感觉…丁舒翼和白鹤很像。    韩震青打开电脑,登入聊天室。    “嗨!”白鹤已等在那里。    韩震青微笑,如果她是丁舒翼,那么此刻她在酒馆上网喽?对了,他记得她的电脑有多先进。他脱掉外套,点燃香烟,输入讯息…    “今天过得怎样?”    “今天嘛…开心哪!”白鹤敲出个微笑的标志。    “哦?有好事发生吗?”    “有啊!”“愿意说吗?”    白鹤迟疑了一会儿,打出个害羞的表情。“是我的秘密。”    他呵呵笑,白烟从嘴畔飘升,试探地问:“今晚,你在哪?”    “你猜喽。”    “台北?”好,下个猛葯吧。    白鹤缄默,足足三秒。    “怎么?我猜错了?”惨,把她吓坏就糟了。    “为什么猜台北?”    “因为我希望你在台北。”这暗示够清楚了吧;希望她自首。    白鹤又静了几秒。“如果我在台北,早就去找你喽!”    他有点失望,难道他猜错对象?他提醒着:“是吗?那么酒馆开幕时,别忘了赴约。”    “等见面了,你未必喜欢我。”    “不会的,我喜欢你。”他笃定回道。    “是吗?因为我的模样你很喜欢?”换她试探了。    “因为这三年都是你陪我,我想不出除了你,我还会喜欢谁?”    白鹤又沉默了。    “你还没跟我说,今晚你在哪?”    “河内。”    “越南?”韩震青困惑,唉,苦恼。她真的在河内?抑或她撒谎?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“蚊虫很多。”    “嘿啊。”    “睡觉时,记得喷防蚊液,不要被蚊子咬。”    白鹤又沉默了会儿。    “白鹤,你快乐吗?”他有点担心。    白鹤打出好几个问号,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。    “我有点怕。”    “怕什么?”    “怕你觉得一个人比两个人好,你像是不打算接近我。”她对他不热衷,一直都是他主动。    白鹤犹豫了很久,回一个哭泣的表情。“我比你更怕。”    “怕什么?”    “怕我们相见不如怀念。”    “哦,相见不如怀念?这是首伤感的歌,放心,属于我们的应该是快乐的歌。”    “属于我们的…是什么歌?”    “等你来酒馆,我找给你听。”    白鹤回道:“我喜欢羊毛衫乐团。”    “你来,我放羊毛衫给你听。”    他像对待一个任性的孩子,耐心地哄着她来见面。    他们又聊了会儿,窗外雨声淅沥。    他问:“你那边天气好吗?”    “大晴天喔。”至少在她心中是大晴天。    “这边下雨,下一个晚上了。”    “是吗?”    “我一个人待在屋里,真希望你能跟我一起,我们坐在这里听雨声,喝杯咖啡或是看看电视。”    韩震青以一首歌,跟她道晚安。他传送歌曲档案,然后和白鹤在各自电脑前听…    RODSTEWART的EverytimeWesayGoodbye,衬着雨声,陪两个人失眠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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