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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部分像流水一样  (第4/4页)
得相当不错,胡月海给我很高的评价。    对,胡月海。胡可凡的爸爸,我的顶头上司。    偶尔我陪他去见客户,不过我从不陪他们喝酒,我只喝可乐,喝酒的时候,他会巧妙地替我挡下,我在席间妙语连珠的时候,他低头微笑。    只是不再有那么多时间来陪安子,她开始不乐,埋怨mama也越来越忙,我去一次,她就久久地腻在我身旁不愿意走开。我没敢告诉她我在替胡可凡的爸爸做事,对安子mama我也没讲。她只是爽快地答应我辞职,让我好好干番事业。    我由衷地感谢她。    平已经搬到市区一个小套间里居住。离他上班的地方很近,单位还配有钟点工替他打扫房间,只是他也越来越忙,有时我们一个月也难见上一面。电话那端,他总是无限抱歉。我对他说不要紧,他有些紧张地说:“嘉璇,你不会不爱我了吧。”    “有可能哦,所以你还要加紧赚钱才是。”说完我挂了电话。其实我也是相当的忙,忙到连自己的生日也忘记了。    清晨起来的时候,mama把面条端到我床头,然后说:“你的玫瑰,一大堆,早上送到门口的。”    我跑到客厅里,很漂亮很漂亮的粉色玫瑰,艳艳地开了一茶几。我想当然地以为是平,可花拿起来,却是另一个我相当熟悉的签名:胡月海。    电话随即而来:“嘉璇,今天你生日,可以放一天假。”    “是不是员工都有这个待遇。”    那边想了一下说:“不,你例外。”    “谢谢胡总。”我说“那我约男朋友去逛街。”    那边又愣了一下,然后说:“随你安排。生日快乐。”    电话挂了。    我看着玫瑰发了十分钟呆。梳洗完毕我打平的电话,我蛮横地说:“放下手中事,立刻到我家来接我!”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平问。    “陪我逛街,吃饭。”    “你呀。”平说“我今天有要事,再过两天就是周末,我一定来!好不好?”    “二十分钟内不到就永远不要来见我!”    我再看着玫瑰发二十分钟的呆,平没来,电话也没来,只来了一条短信息:“亲爱的,无论多忙,我都牵挂着你。”    他连我的生日都忘记。    我收起心酸去上班,胡月海见到我,吃惊地说:“不是放你假吗?”    “老了,不过生日了。”我耸耸肩,不愿多说。    “晚上我请你吃饭。”他说“下班后等我。”    我埋下头走开。    找不到拒绝的理由,我还是和他一起到香格里拉。和他一起喝葡萄酒。他微醉了,说:“第一次见你,你穿条紫色的长裙,伶牙俐齿,眼光倨傲,像个天使。”    “胡总,”我说“莫说醉话。”    “醉了才敢说。”他索性一问到底“嘉璇,我可有机会?”    我的脸通红。他的手从桌面上伸过来握住我的手,我想躲,可是我没有力气。电话就在这时候响了,是平,一连声地说: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该死,竟然忘掉你生日,你在哪里我马上赶到。”    “我就回家。”我说。    胡月海放开我的手,我说:“对不起,我得走了。”    四十岁的男人,我自知不是对手。    那晚我缩在平的怀里看星星,听他絮絮地跟我说将来。平吻我的时候,我却要命地想起了胡月海。想起他带有质感的手,轻轻地抚过我的手心。我流了一滴泪,平很快就把它吻干了。    第二天,我用特快专递交了辞呈。    我重新回去教安子,她快活得像一条小鱼,告诉我班里许多的新鲜事,只是不说胡可凡了,男主角变成了丁超。    “丁超?”我问她“谁是丁超?”    “我们班最帅的男生啊,打起球来一级棒哦。”    “最帅的不是胡可凡吗?”    “那头呆驴。”安子不屑地说“除了念书他什么都不会!”    瞧,这就是孩子,过去的一切,全给抹了个一干二净。    天知道我是多么羡慕安子。    可我不许自己想胡月海,我提醒自己我是个自爱的女子,不喜欢玩游戏,更不可以丢失自尊。    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个月,安子mama对我说:“你要是不介意,到我公司做个文员可否?”    安子把头从房间里伸出来,急急地说:“童jiejie你快快答应,我mama公司待遇相当不错的哦。”    我就知道这是安子的主意。    安子mama也坦然说:“我辞掉以前的文员,因为她本来就做得不够好,我相信你会比她出色许多。”    盛情难却。    我再次穿上高跟鞋做回我的白领。在这之前,我从不知道安子mama的生意做得这么大,是中外合资的,气势上一点也不输给胡月海。安子mama对我说别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,这样你可以工作得轻松一些。我完全同意。    我被分配到办公室,做些打字拟文件之类的杂活。办公室的同事对我相当客气,一个小眼睛的女生还给我泡了一杯菊花茶。    休息的时候,我倚在窗口看风景,看到安子mama的车驶过来,一个男人首先下来给她开车门,他个子很高,穿很名牌的服装,可是在安子mama的面前却显得卑躬屈膝。    小眼睛女孩凑过来说:“那是我们总经理助理,你要小心不能得罪他,他看上去老实,心眼可坏了。以前做你工作的女孩就是这样被开掉的。”    我的眼睛慢慢地模糊起来。    因为那个男人我认识,他不是别人,正是平。    或者,我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。    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的时候,想起安子mama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:“像流水一样…”    我在二十二岁的青春里切肤地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。    所幸的是我才二十二岁,我会如安子一样,伤口来得快愈合得也快。    一切的变数都无法将我打倒,流水过处,相信会有更美的风景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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