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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2/4页)
不在?”    “刚刚出去。”    娟子犹疑一下,问丹青:“有没有说去什么地方?”    “没有,附近吧,他没有换衣服。”    “一个人?”    丹青点点头。    娟子看上去有点憔悴,但随即笑了“丹青,你守店堂,我上去淋浴睡个午觉。”近年来阿姨与母亲都比较容易疲倦,对着丹青,也不隐瞒什么“老了老了。”她们说。    有时候午睡醒来,母亲会问:“什么时候,早上还是晚上?”    很迷糊的样子,又不止一次说,不介意一眠不起,寿终正寝,真令丹青伤心。那一日,胡世真在傍晚咖啡店打烊时分才回来。    娟子一直没有睡着,丹青听到楼上油轻轻碎碎的音乐声。    他向丹青点点头,上楼去,脚步抖下一行细沙。噫,丹青想,他到沙滩去了,怪不得一脸太阳的影子。    丹青沉默良久,把地板打扫干净,关上店门离去。    大人的闲事,她管不着,他们总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吧。    出了店门,街道冷清清,从前,海明会驾着小小车子等她下班。他们说,如今肯提供这种服务的男生,也越来越少了。    丹青站在公路车站上,天落下淅淅雨来。    她没有回去拿伞,怕打搅阿姨。    老式言情小说中,女主角才不怕下雨,永远有一个男生,会在她身后出现,打着伞,借出他强壮可靠的肩膀。    鲍路车来了。    回到市区,天已全黑。    一开门,就听见电话铃响。    是父亲找她。    “丹青,”他声音一贯浮躁不安“稍后我想你出来一下,我有话同你说,有事与你商量。”    丹青忙着脱下湿衣服“你在哪里,仍住酒店?”    “你别管我,这件事有关你母亲。”    丹青没好气“我母亲很好,不劳你cao心。”    “最近她每夜都盛妆外出?”    丹青笑“你妒忌?”    “回答我。”    “是,她找到了伴侣,他天天约她,不让她空闲。”    “她这样同你说?”    “是我自己观察所得。”    “那你今天更要出来看看清楚。”    “父亲,我不明白你说些什么。”丹青觉得事有蹊跷。    “九点正,我来接你。”阮志东挂上电话。    他不去收拾自己的烂摊子,倒来干涉前妻的私生活。    九时正,阮志东来了。    “父亲,”丹青追问: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请说清楚。”    “你母亲每晚在一间酒廊喝酒。”    丹青笑“这是她的自由。”    “我也知道她有自由这样做,所以找你商量,来,我们去看她。”    “父亲,你疯了,我们怎么可以随便去打搅她?不错那是公众场所,但我们也要识相才好,你不是向破坏她的好事吧?”    阮志东露出凄酸的神情来“来,丹青,看过你会明白。”    丹青警告父亲:“不准乱来。”    她忐忑不安。母亲到底同什么人在一起,白发老翁、不良少年,抑或是粗鲁男子?    丹青的幻想力也十分丰富,她甚至想到陪母亲夜夜笙歌的是一位男装打扮的女士,穿白西装,十分英俊。    在车中,她忍不住问父亲:“你别瞒我,把真相告诉我。”    “你看到便明白。”阮志东声音是苦涩的。    丹青说:“她才辞职,还没有找好新工作,心情欠佳。”    阮志东一怔,心痛的说:“她没有同我讲,一人计短,二人计长,我再无能,也可以提供一些意见。”    丹青质问:“你有空吗,你有时间吗,你关心吗?”    阮志东长叹一声,把所有籍口与理由都吞下肚子。    “幸亏她最近交际繁忙,注意力稍移,不致太过难受,所以,无论她同什么人走,都是好事。”    “我知道美东广告正在猎人。”    “你自己同她说去。”    阮志东长长太息“我无脸见她,我实在对不起她,她变成今天这样,我要负很大的责任,真没想到这次打击对她如此严重。”    “父亲,昵到底在说什么?”丹青惊异之极。    到了。    酒廊在市区夜生活最繁华的地段,九点多了,客人仍未到齐,零零落落坐着几桌人,约莫要到午夜时分,才会旺起来,届时舞池挤满人,肩碰肩,衣香鬓影。阮志东选圆柱后面的一张小桌子。    他说:“有人看见她天天在这里坐,告诉我,我还不相信,亲自来过两次,才知道是事实。”    “你窥她私隐?”    “她到底是我女儿的母亲。”    丹青啼笑皆非“你说得太严重了,这里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地方…”    “嘘,看。”    丹青朝父亲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一眼便见到母亲盛妆坐在酒吧高凳上,她穿着红色缎子长旗袍,远看,仍然可以打八十五分,右手拎着酒杯,左手按着那只金色晚装手袋。    丹青说:“我过去与她打招呼。”    “丹青,看仔细一点。”阮志东拉住她。    丹青留神,只见她母亲喝干了一杯,又叫一杯,丹青忽然看出毛病来。    梆晓佳左边的位子空着,右边的位子也空着,身边没有人,她一个人,没有人陪,她是一个人来的!    丹青只觉一股冷意自脚底升起,她瞪大眼睛,霍地转头看着父亲。    阮志东黯然点点头。    丹青明白了。    一个人,她原来只有一个人,这段日子,一直一个人穿戴好了出来酒廊喝酒。却告诉丹青说有异性的约会。    丹青鼻梁正中象是中了一拳,酸痛之余,眼泪夺眶而出。    “丹青,不要哭。”    被父亲这样一讲,丹青只得用手捂住面孔,母亲,母亲很明显已濒临精神崩溃前夕。    “要设法救救她,”丹青央求父亲“请拉她一把。”    阮志东恻然,他喝尽杯中之酒,又叫一杯,十二分无奈,但没有良策。    丹青心如刀割,看着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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